音乐的心流:如何做到?

文章转载自公众号:诠音音乐私塾
写在前面
大家好,我是 「吉他爱好者」 晓茵。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一篇我翻译的文章。
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当一个人特别投入做某件事的时候,会感到特别快乐。
这件事可以很平常,比如走路,看书,或是和人交谈。拿我来说,在专注练琴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愉快,这时其他事情都抛之脑后了;相信同样弹吉他的朋友们一定深有同感。
我的老师倪本初先生同我分享说,这叫做 「物我两忘,主客合一」。
为什么专注会使人快乐呢?最近我读到了一本书,从心理学角度探讨了这个问题。
书名叫 Flow,翻译过来是 「心流」 。
心流是指人所能获得的各种正向体验,如愉悦、创造力、热爱生活等等。
我们都能够通过有意识地训练自己,在平淡的日常中达到最大化的个人体验。实践的方法有通用法则,但实践的途径并非唯一。因为,每个人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快乐,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不过,从音乐中实践,是一条公认的途径。作者对此进行了系统化地讨论。我读完后很有共鸣,就节选了这段原文小小地做了点翻译工作。原文为书中的一个章节。考虑到译文篇幅,将分成三期刊出;小标题皆为译者所加。
小试牛刀,疏漏之处,敬请指正。
先看目录
音乐的心流:如何做到?
(一)从音乐中获得的体验 ★
(二)如何听音乐
(三)去实践音乐吧
我是正文
(一)从音乐中获得的体验
在所有人类已知的文化里,声音以各种有秩序的方式得以呈现,进而愉悦听者的耳朵,这已经是一个普遍的丰富生活的途径。音乐最原始也可能是最常用的一个功能是,通过集中听众注意力到固定的声音样式,来营造该样式所对应的情绪和氛围。
因此,我们有各式各样的音乐,或用来跳舞,或用来结婚,或用于葬礼,或用于宗教仪式,或是用来激发爱国热情。有的音乐适合制造浪漫气氛,有的音乐能帮助士兵有序行军。
生活在中部非州伊图里(Ituri)森林里的俾格米人,他们相信自己的族群是由仁慈的森林之主在关照着;但凡有不幸的时刻降临,则是因为这位森林之主不当心睡着了。
每当此时,部落的掌门人们就会将埋在地下的圣角挖出来,日日夜夜持续地吹,试图唤醒森林之主,以期重新恢复好运气的生活。
伊图里森林对音乐的使用是一个典型的范例。吹响的号角也许没有唤醒森林和树木,但这熟悉的号角声必定会重拾俾格米人的信心,使他们相信需要的帮助已在途,相信族群能坚定地迎接未来的挑战。
「 插图:伊图里森林里的俾格米人 」
在这点上,当代社会对音乐的使用并没有太大差别,从随身听和音响里流出来的音乐,其功用也是为了回应类似的需求。处于发育期的青少年,情绪飘忽不定,他们特别需要舒缓的音乐来帮助恢复情绪上的秩序。
成年人也需要音乐。一名警察告诉我:“在结束了一整天工作后——这一整天里都在忙于逮捕犯人、还要提心吊胆可能被子弹打中——当我开车回家的路上,车内的广播如果还开不响的话,我可能就要疯了。”
音乐是一组组织有序的声音信息,将注意力投放在音乐上,在音乐的帮助下注意力也会变得有序,从而缓解听者心理上的虚无,或减少与个人目标无关信息的干扰而导致的心情凌乱。听音乐能阻隔无聊和焦虑,特别是当我们认真听音乐时,还能进一步生发出心流的体验。
「 插图:组织有序的声音信息 」
有人觉得,科技进步使人们很容易就能获取音乐,这极大地提高了生活质量。无线电、光盘、磁带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带来录制清晰的最新音乐。按理说,能持续地获得好音乐,应该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丰富。然而这种观点传递了一个普遍的认知误区,即没有区分开行为和体验这两者间的不同。
同样是听音乐,我们既可以选择去现场听一场期盼了好几个星期的为时一个小时的音乐会,也可以选择听灌录的音乐一连听上几天;比较这两种选择,听灌录音乐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比听现场音乐会来得更为享受。
与提升生活品质相关的,不是听到 「指行为」 ,而是听 「指体验」 。我们能听到背景音乐,但是我们很少会去认真听背景音乐,更别提藉由听背景音乐进入心流状态。
同其他途径的享受一样,要能够享受音乐,必须先在这件事上投入注意力。一定程度上来看,录音技术使得音乐的获取变得过于方便,变得太理所当然,反而减少了我们能在这样的过程中获得的乐趣。录音方式尚未出现的时候,音乐的现场表演维持了人们对音乐的敬畏,特别是在音乐被大量用于宗教仪式的场合中。
哪怕只是一个村庄里的舞蹈乐团,更别说如果有一个交响乐团,都能有效地给听众以启迪,提醒人们创造出和谐的声音需要复杂的技能才能完成。一个人去到这样的音乐场合,他带着高于往常的期望,带着更多的注意力,因为他会明白,音乐现场是唯一的也是不可重复的。
「 插图:音乐现场的集体沸腾 」
如今的现场表演,比如摇滚音乐会,也能令听众在某种程度上继续体验到古老仪式的元素。还有少数场合,很多人在现场见证了同一个事件,想到或感受到了同一件事情,接受到了同一种信息。类似这样的共同参与为现场成员营造了“集体沸腾”的条件,让参与者觉得自己属于一个群体,这种归属是真实可感的。
“集体沸腾”的定义由法国社会学家埃米尔·杜尔凯姆(Emile Durkheim)提出,他相信,这种感受源自于人类早期的宗教体验。现场表演的形式能帮助听众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音乐上,因此比起听录音,人们更有可能在音乐现场体验到一种能量的流动,即心流。
但是,就此认为现场音乐比灌录音乐天然地更让人享受,就同持相反观点的论断一样,都是站不住脚的。任何声音,只要一个人投予其合适的注意力,都能给人带来享受。事实上,正如北美印第安部落雅基人(Yaqui)的巫师曾传授给人类学家卡洛斯·卡斯塔尼达(Carlos Castaneda)的那样,即便是存在于有声间隔里的无声片段,只要给予足够的关注,也会令人激动雀跃。
责编: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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