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弹琴,何以过活这寂寞日子

文章转载自公众号:小纸船吉他艺术中心
疫情当前,深居家中。除了吃年货、看电视、刷手机、睡大觉,也翻翻书、弹弹琴。没正事要做,做何闲事消遣,也成了问题。作为弹琴者,庆幸还可以弹琴消磨时光。
明朝袁宏道致信妻弟李子髯:
髯公近日作诗否?若不作诗,何以过活这寂寞日子也?人情必有所寄,然后能乐。故有以弈为寄,有以色为寄,有以技为寄,有以文为寄。古之达人,高人一层,只是他情有所寄,不肯浮泛虚度光景。每见无寄之人,终日忙忙,如有所失,无事而忧,对景不乐,即自家亦不知是何缘故,这便是一座活地狱,更说甚么铁床铜柱刀山剑树也。可怜,可怜!
古代文人写诗是刚需,不写诗,日子都没法过了。晚明清初的文人,如袁宏道、张岱、李渔等,重视生活的享受。读书品茶、听曲看戏、游山玩水、赏花弹琴,把日常生活过得非常艺术化。张岱《陶庵梦忆》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这些人过的生活,还挺符合马克思对未来社会的浪漫设想:
在这个社会里人们早晨去钓鱼,白天去工厂,晚上回家陶冶精神。这并不是无稽之谈。我曾经在以色列结识过聚居区的一些劳动者,他们确实是在晚上阅读柏拉图的作品,但这至少在目前还是一个例外。
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累;有了闲暇不知如何消遣,厌。所以我们需要培养点嗜好,以应对无聊。朱光潜在《给青年的12封信》里告诫青年人:
你如果没有一种正常嗜好,没有一种在闲暇时可以寄托你的心神的东西,将来离开学校去做事,说不定要被恶习惯引诱。你不看见现在许多叉麻雀抽鸦片的官僚们绅商们乃至于教员们,不大半由学生出身么?你慢些鄙视他们,临到你来,再看看你的成就罢!……兴味要在青年时设法培养,过了正常时节,便会萎谢。比方打网球,你在中学时欢喜打,你到老都欢喜打。假如你在中学时代错过机会,后来要发愿去学,比登天还要难十倍。
我在学生时代培养了两项嗜好:看书、弹琴。我只跟老师学过十几节吉他课。音乐美学、和声学、曲式学等音乐知识都是看书学来的。原来只是业余爱好,越熟悉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是将空闲时间投入其中。突然有一天,业余变成了专业,这是我原来没预想到的。
袁宏道《致李子髯》:“大抵世上无难为的事,只胡乱做将去,自有水到渠成日子。”利用好闲暇,胡乱做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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